第二卷 第十五章 短暂的宁静

“你们是羌人？”马日磾不知何时出现，皱眉盯着这两母子。

“我知道这位马平勇士于此战有功，所以专门过来安置你们，可是……就算从前，马氏家族也绝容不下羌种的，更何况今日这场血战之后，马家与羌人的仇怨更深。我虽有心照顾，也无能为力了，这里是1金，请你们离开马家吧！”马日磾说罢转身而去。

“我们不要你的钱！”马小跳将那小块金子掷向马日磾。

这时，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：“诸位马兄何在？京兆韦家救援来迟了哎！”接着一群人出现在堡外。

“哼！来得真是时候，现在马、班、窦家元气大伤，你韦家可就成了三辅冠族！”以马日磾的涵养，也忍不住高声说出了气话。

不是这么好吧，许强赶紧把包裹里的巴乡清酒拿出来，郑玄和卢植眼睛立即就离不开了。

“与郑玄和卢植好感度+5。”两个大儒各提着两坛巴乡清酒飞走了，也不给别人追赶的机会。

许强已经习惯了跟NPC打N次交道都拿不到实际奖赏，管他呢，反正这两位大儒还能活很多年，每次见面就送几坛酒，总有把好感加满的时候。

走不多远，许强忽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，那个妇人阿羊和少年马小跳，他们逢人便打听马平在哪，可惜没人认识马平。

许强叹息一声，上去通报了马平的噩耗，不过两人都是满脸的不信。

“关中的人，都如此无情、奸诈！娘，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，我们回陇西去吧！”马小跳稚嫩的面孔变得成熟起来，仿佛瞬间看破了世情。

阿羊失了一会儿神，才道：“我也想念陇西的乡亲了，家乡不管是羌人和汉人，都比这里好得多。不过，现在正打仗，我们回不去啊。”

许强终于得到了插话的机会：“我的庄园还有地方，你们先去住下吧。”

两母子想了想，还是接受了许强的提议，然后许强又花钱请人简单安葬了马平，当然，是葬在马家墓地里的，算是了了马平的心愿，真正回归了茂陵马氏。

不管他们身上有没有任务，许强都决定为他们尽点力，马平的尸体，是应该带回来的。

许强骑上马来到马融墓前，一些汉军正在帮忙清理战场，看来马家和尹端已经达成了某些协议，所以两方合作愉快。

许强费了一番周折，才从车上找到马平，原本汉军已经准备运到某个大坑合葬这些阵亡者的。

带回马平的尸体，妇人脸上显出难过的表情，不过很快她就开始唱起歌来，声音虽粗，但哀伤的曲调在寂静的夜里，却能让所有人产生心动心软的感觉。

羌人习俗，亲人死，“耻悲泣，皆骑马歌呼。”或许他们对死亡有不同的理解，但是离别的伤感总是无法轻易摆脱的。马小跳咬咬牙，也含着泪跟母亲一起唱起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