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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，陈礼开始左顾右盼，目光飘忽。岑陵突然低头，紧盯着地面，似乎想用目光把二楼的地板凿穿。

景昀饶有兴趣地问：“所以叫什么名字？”

柳兰扬眼看这个问题避不过去了，硬着头皮道：“《一解颜》。”

“人生自古少行乐，试为春风一解颜？”景昀沉吟道，“是个好名字，不过，现在的话本里，玄真道尊居然是这幅模样吗？”

柳兰扬通红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，俊秀的脸上逐渐浮现出四大皆空的肃穆神色：“前辈恕罪，晚辈……”

景昀说：“是。”

柳兰扬遗憾道：“岑师妹不知，想来是史册上并无更多记载，叫前辈失望了。”

他这话令别人听了，会非常不以为然——岑陵不知，难道没有可能是她见识浅薄？怎么能直接归因于史册上没有更多记载。

但柳兰扬说来十分自然，景昀也并没有提出异议。

窗外雨渐渐停了。

饶是柳兰扬应变极快，但这一刻他被羞耻心所裹挟，难得的出现了思维滞涩，岑陵看得着急，在一边大无畏地张开口，便要替他接话。

景昀道：“无妨，多谢了。”

柳兰扬道：“晚辈斗胆问一句，镜湖行宫……”

景昀静静看他一眼，忽而道：“对了，你方才在楼下说的那出话本，叫什么名字？”

柳兰扬一怔，旋即脸色通红。

他到底年轻，面皮还薄。虽说沉得住气，但此刻也不由得面色泛红，起身咳了声，道：“前辈莫怪，是晚辈莽撞了，实在没有对玄真道尊与拂微真人二位祖师不敬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