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不可怜，就不会被可怜

“比我好多了。”尼禄摇摇头，“我就只会坏事情，一无是处……做什么都做不来，怪不得优夜小姐整天都要罚我。”

“不不不，这不关你的事。”太阴子猛摇头道：“是她黑心而已，哼……这黑心女人，我迟早要推翻的！娃娃别怕，万事有我，她若然是要在罚你的话，老道我拼了命也会保你的！”

“老伯……”尼禄忽然抽噎了起来，蜷缩着说道：“我长这么大，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我……从小，我就被当做是机器一样训练，从死人堆中走出来，就连最好的朋友都要杀我……我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是什么，只知道活下去就好……你知道吗，有一年特别的冷，是圣诞节，我身上被砍了二十几刀，我倒在了巷子里面，可是肚子饿了，刚好有一只老鼠爬来，我只能咬住它的尾巴，可是在我不远的地方，有一家子正在准备吃圣诞晚餐。那时候我就在想，为什么我生来就没有父母……从来，从来都没有人像是你这样，对我这么好的，从来都没有……老伯，如果我早点碰到你的话，该有多好……”

“欸！娃娃，你别哭啊，娃娃！”太阴子手忙脚乱地抓住了那牢房的铁闸，“娃娃别哭，有老伯在呢，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的，娃娃。”

“真的吗，老伯，你真的愿意保护我吗？”尼禄从上前来，用力地握住了太阴子的手，“就算优夜小姐欺负我，你也会帮我吗？”

“真的嘛。”尼禄目光含泪地看着太阴子，声音有些沙。

“主人有着你我所无法想象的威能。”太阴子搜肠刮肚地想着说道：“主人行事一向如此，出手必有深意，我等只是未能揣摩清楚而已……再说我等黑魂命灯存放在约柜当中，哪怕在外边死亡，亦能复活。只要约柜中命灯不变，我等在外自然安全。主人日理万机，自然无法事事注意……”

“真的吗？”尼禄幽幽道。

“当然。”太阴子点了点头，“你看，老道我之前犯浑坐了许多事情，现在不也还过得好好的？娃娃别慌，万事有我！”

“老伯，你真是好人。”尼禄轻轻吁了口气，站起身来，将乱糟糟的衣服给整理了整齐，才认真地说道：“刚才对不住了，是我任性……我以后不会的了，老伯，都是我不好，坏了你的事情。”

“死猪不怕开水烫，反正那黑心女人看老道我不顺眼，老道我还真怕了他不成？”太阴子冷哼一声。

“不行的……女仆小姐还要让我罚抄。”尼禄叹了口气，“我不想再连累你了，老伯。你是好人，我……我只是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工具而已。”

“老道说了帮你便会帮你！”太阴子怒道，“我们哪怕成为黑魂使者，也不是奴隶！”

“老伯……”尼禄用力地抽了抽鼻子，“你…你真的会帮我罚抄吗？”

“……之前，之前的的事情就算了吧。”太阴子摇摇头，旋即又道：“方才我仔细想了想，你这样胡来，未必是坏事。”

尼禄眨了眨眼睛，“怎么说呀？”

太阴子盘坐了下来，双手揉了揉左右额头，“眼下武藏已经知道了园林的事情，而你又送上了钥匙，依我看来，超脱者组织大概是会派人前往，进入石门一探究竟的……那园林内有大批的守卫，届时你可命令守卫将探查之人擒住，然后你我二人在仔细盘查。这次主人命我潜入，无非是探查超脱者组织中【王座】的信息，我们完全可以将这些情报从探查之人的身上拷问出来，这也相当于是完成了任务，自然可以回归。”

“你都想好啦？”尼禄此时瞪大了眼睛，一脸崇拜地看着太阴子。

太阴子抚须笑道：“贫道我当年跑江湖，一些小手段还是使得出来，不是什么大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