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一路向北

“说实话，我也不知道‘呵呵之鸟’住在哪儿，”听羽道，“它每一次飞走的时候，远去的方向都在北边，所以……当然，我也不是瞎猜的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尊道。

尊很好奇，听羽一直以来和他们在一起，可是关于“呵呵之鸟、呵呵之羽”的事情，他从来没有跟大家说起过。

“尊，你是真不知道，还是假不知道。”雨道，“听羽的祖父是寿者——他可什么都知道。你忘了，除夕夜，寿者跟我们讲的女娲补天的故事。”

“对呀！我怎么都忘了呢。”尊敲着自己的脑袋，难为情地说道。

“好，”雨道，“欢迎我们的歌唱者枫大声地演唱‘呵呵’之歌。”

枫吐了一下舌头。接着五个少年疯成了一团。

毕竟是年少，心中充满着的是对未知的渴望和希望。况且，听羽、凡、尊、雨、枫这五位并不是一般的少年，他们经历过非凡的事，吃过非凡的苦，在心中被种下了坚定的信念——那就是为了青丘一族的命运，可以随时奉献自己的生命。

“我会化悲痛为力量，”听羽抬起头，朝着广阔的天空，大声地呼喊道，“祖父，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。”

“对！”凡道，“我们不会让寿者失望。听羽，我们要振作精神，尽快找到‘呵呵之羽’。你就先给我们讲讲呵呵之鸟的事吧。”

“祖父曾告诉我，一直往北，走上一年半载，有一个地方叫心盲山。那儿可能住着呵呵之鸟。”听羽道。

“一年半载？”尊吐了下舌头，“要是我们是鸟，那该多好。”

七月的青丘山，本来风光旖旎，色彩斑斓。可是，大旱席卷而来，很多不够坚强的树呀，草呀大片大片地干枯了，很多原本草木葱茏的地方，现在到处是残枝败叶，浑黄颓废，看了令人伤感。

“‘呵呵之鸟’确实是一种鸟，”听羽一边走，一边讲起来，“呵呵之鸟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最纯洁的鸟。但凡听过它的声音，就会一辈子忘不了——不管你离它有多远，它的叫声就好像在你的耳边。它的叫声像歌唱，更像是一种温柔的笑声，让人浮想联翩、心旷神怡。不知道为什么，它一直在我的窗口出现，为我鸣唱，当我睁开眼睛注视着它时，它就飞走了。”

“你说呵呵之鸟像我们的心盲神，是真的吗？”尊道——这可是大不敬的话，尊说话时一直左右旁顾。

听羽诚恳地点点头。

“不然，我也不敢答应四位长老。”听羽道，“这关系到青丘一族的命运，我可没有说假话，也不能说假话。”

“那，它到底在哪儿呢，”尊道，“你为什么带着我们一直往北走？我们离青丘族越来越远了。”